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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风过水无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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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三月与后三月比较凶险,旁的时候并不妨事。况且,多动一动,于怀~孕的妇也颇有助益。”

    事后虽无不妥之处,但魏黎春仍然有些放不下心,便厚着脸皮叫请了陌尘过来,陌尘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番,又掩唇轻咳了半晌,最后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便闪了。

    岳临柟得了特赦,隔三差五便拉着魏黎春床榻上翻滚,她被弄的筋疲力尽之时,捶着他的胸,恨恨道:“都说男子一过三十,房~事上便开始走下坡路,怎地皇上您却不见半点疲软?这太不合常理了!”

    “太祖皇帝那会,天下初定,急需广纳官宦女子充盈后宫来平衡朝中势力,嫔妃一度多达八百,六十高龄上还有皇子出生,朕的后宫已被解散,若是连一个都无法喂鲍,那可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岳临柟猛的一挺,将身下坚硬埋入她花丛最深处,咬着她的耳垂含糊道:“爱妃放心,莫说三十岁,便是再长上三十岁,朕也能让哭着求饶。”

    脸皮厚,混账话顺手拈来,且又是这样龙靖虎猛,魏黎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闭着眼睛被动承受,可愈是这样他愈得寸进尺,一晚上不折腾她三回绝不罢休。

    进入怀孕第六个月后,她浑身开始浮肿,整个如泡胀了的馒头一般,且脸上长了数不清的红疙瘩,丑的她连镜子都不敢照,可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兴致不减,甚至于为了哄她就范,每晚都会将她粗如大象般的双腿抱到膝上一按摩就是大半个时辰……

    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瞧明白了,什么貌若天仙弱柳扶风腹有诗书气自华之类的都是浮云,只要有了能让欲~仙欲~死的名器,便是猪头身的妖怪,也能将男紧紧的拴自己裤腰带上。

    当然,也只是拴住了身子不让他宠幸其他嫔妃,却无法左右他的心思。

    六月中旬,漠北突然有八百里加急奏报送进京来,魏黎春只看了一眼,便将折子摔到岳临柟面前,没好气的说道:“难怪当日二哥进宫辞行时,您一反常态的将他送至宫门口,原来是给了他密旨,以牙还牙的让冯青灵也来了个坠马身亡。”

    岳临柟将折子捡起来,交与朱瑾收好,淡定道:“朕向来睚眦必报,无甚可大惊小怪的。”

    “无甚可大惊小怪的?”魏黎春一下站起来,指头戳着他的脑门,怒道:“您要睚眦必报可以,提前告诉臣妾一声,臣妾难道会阻止?漠北西南与京中,三处本为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当同时发难方能保证万无一失,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罢了。”是都有个远近亲疏,郑爽跟着他征战那么多年,可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冲冠一怒也算之常情,况且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最要紧的是要控制住局面,她叹了口气,坐回贵妃榻上,取了两份圣旨出来,提笔快速的写完,交给朱瑾:“着即刻发往云南跟漠北,不得有误。”

    朱瑾领命去了,魏黎春又吩咐兰泽道:“速召御林军统领于凯、九门提督府统领史大安、文渊阁大学士程子玉、武陵侯魏思贤进宫!”

    *

    第二日的早朝上,文渊阁大学士程子玉出列,呈上宁王与南诏王往来的书信,坐实了宁王通敌叛国的罪名,满堂哗然,岳临柟装模作样的摔了手上捧着的盖碗,魏黎春一巴掌拍御案上,佯装动了胎气,两手捂着肚子,怒道:“皇上待他不薄,不想他却生了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若不是程大学士明辨是非,不惜卧薪尝胆取得罪证,本宫与皇上还蒙谷里,丢了性命都不知道,当真可恶之极!于凯何?”

    于凯出列,持剑抱拳道:“臣。”

    “立刻带围了宁王府,无论主仆老幼,全部押往刑部大牢。”魏黎春给他下了命令,于凯领命而去。

    “亲王涉案,干系重大,理应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之后方可定罪,此之前,所有京官,包括家眷跟奴仆,未经本宫许可,一律不得出京,违者以同谋罪论处。”魏黎春抬眼金銮殿内环视一圈,语气冰冷决绝,又扬声道:“史大安。”

    史大安出列,单膝跪地道:“臣。”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对于有再造之恩的自己,史大安可谓忠诚之极,魏黎春勾了勾唇角,吩咐道:“守城的责任就暂时交给九门提督府了,莫要放过一个可疑之。”

    史大安自信道:“娘娘尽管放心,有臣坐镇,莫说是,便是苍蝇,也插翅难飞。”

    *

    证据确凿,三司会审只是走个过场,不出一月便有了结论,因有程子玉做内应,所有与之勾结的官员都有名单录记册,一举连根拔起,无一能侥幸,不但刑部与大理寺的死牢满为患,周边几个府县的牢房也捉襟见肘。

    漠北那边,魏思齐接了圣旨后,处置了部分冯青灵的亲信,毫无悬念的掌控了大局,而西南那边,拿下顶头上司取而代之的戏码,吴辛岩的副将唱起来自然格外卖力,三司会审尚未结束,押解吴辛岩的囚车便抵京,同时还呈上了几封尚未被销毁的密信,为宁王的罪名再添一笔。

    素日吊儿郎当沉迷酒色的闲散王爷,竟背后织了如此大的一张网,着实有些出意料,不过于百姓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只要不是改朝换代战乱横生,与自己无甚太大干系,仕途之却震动不已,部分官员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受到牵连,另外一部分则摩拳擦掌四处奔走,希冀能顶上落马之的缺,京城看似平静无波,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魏黎春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靠贵妃榻上翻阅吏部呈上来的选官名单,殿内摆放了七八个冰盆,都挡不住酷暑的热意,不多时身上的晚烟霞菱纱衫便湿了个大半,她接过兰泽手里的湿帕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再叫加几个冰盆。”

    “冰盆太多,对娘娘身子无益。”兰泽将丝帕浸回脸盆里,笑道:“奴去叫洒些井水,再给娘娘端碗酸梅汤。”

    “心静自然凉,如这般心浮气躁,便是加再多冰盆,也无济于事。”岳临柟坐案桌对面,一副雨打秋荷图已近尾声,正专心致志的描点半空的雨丝。

    魏黎春转头瞧了眼窗外,烈日当空,树梢纹丝不动,没有走动的宫,就连花草都低垂了下头,担忧的说道:“这样热的天,太后门外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哪里抗得住?”

    岳临柟淡淡道:“扛不住就回去,没逼她跪。”

    皇家的果真情淡薄,对自己生身母亲都如此漠不关心,还能指望他对别掏心挖肺?魏黎春哼道:“皇上倒是沉得住气。”

    “让朕饶他一命?今上不死,如何拥立新皇?若他造反成功,必定不会饶朕一命。” 岳临柟将笔丢到砚台上,冷笑道:“当初安王造反,朕欲凌迟处死以禁效尤,她却先朕一步跑到先皇面前求情,若非如此,宁王他岂敢生出异心?倘若不是跳出来挑大梁,只怕现下已经江山易主。”

    说着斜了眼端着酸梅汤进来的兰泽,没好气道:“去跟太后说,宁王非死不可,她要跪就跪,跪死了朕厚葬她。”

    魏黎春接过酸梅汤来,小口的啜饮完毕,然后站起身来,对岳临柟道:“臣妾去劝劝母后。”

    岳临柟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外边暑气大,身子重,何必去趟这个浑水?”

    魏黎春不以为意的笑笑,搭着兰泽的手,转出屏风,往门口行去。

    宁王死有余辜,然而太后终究是皇上的母亲,这个孝道大过天的时代,如此失德的做法,若是传扬出去,百害而无一利,没准还会被有心之当做借口,揭竿而起挥师反齐,之所以去趟这个浑水,不过是为了腹中的小皇子着想,替他扫平登上皇位这条路上的荆棘,至于皇上的名声如何,她才没兴趣理会。

    *

    长春宫外,太后程氏神情坚定的跪那里,闭眼捻着一串佛珠,满头的汗水顺着脸颊,大颗的滚落下来,打湿了身上的衣裳,而她的身后跪着郑嬷嬷与甄嬷嬷,这两位嬷嬷比程氏年纪要大,跪了这么会子工夫,已然承受不住,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魏黎春微微曲了下膝盖:“臣媳见过母后。”

    听到声音,程氏猛地睁开眼,欣喜道:“可是皇上愿意见哀家了?”

    见魏黎春摇头,她神情戚戚的歪了歪身子,半晌又突地燃起希望,声色俱厉的说道:“答应过哀家要饶宁王一命的,哀家就是信,这才没有帮宁王,怎能如此背信弃义?”

    “正是因为母后没有帮宁王,现才能跪这里,否则……”魏黎春笑了笑,话语点到为止,又满脸无奈的叹气道:“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这事瞒不过他,一旦他知道了,且出面了,那便没有臣媳插手的余地,并非臣媳不守承诺,实无能为力。”

    许是相信了魏黎春的话,又许是想起昔年安王之事,程氏一时之间陷入沉默,半晌后才重又抬起头来,说道:“不过是皇上的傀儡罢了,哀家知道的难处,也不指望能拗得过皇上,只希望能替哀家去求求皇上,让哀家与宁王见上一面,也全了们母子一场的情分。”

    “不必去求皇上,这点事儿臣媳还是能做得了主的。”魏黎春抿唇一笑,让兰泽将太后扶起来,说道:“母后身份矜贵,青天白日的,恐落口实,您先回宫换身衣裳,再稍事歇息,待用过晚膳后,臣媳陪母后去死牢走一趟。”

    侯太后的凤舆远去,兰泽不解道:“横竖死罪一定,太后亲去探视也无甚大碍,那死牢重地污秽之气甚重,娘娘又何必跟去?”

    魏黎春冷笑道:“不亲眼瞧下仇敌的惨状,如何能平复的下胸口那团恶气?”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估计很多人会大呼过瘾(无弹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