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季西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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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了在山谷里修炼的打算,两人自然开始准备。

    筑基期还没有辟谷,二人首先要炼的就是辟谷丹。

    蓝御风自觉去寻觅辟谷丹的药材。

    霍昊站在丹炉前,运灵气于手,将丹炉的炉盖托起,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用到这个丹炉,在此之前也只有得到这个丹炉时,他曾经借力打开过丹炉,得到一炉百年丹药。

    筑基期终究修为太浅,霍昊几乎把灵力消耗殆尽,才把丹炉打开一条缝隙。

    黑黝黝的缝隙一开,热浪扑面而来,丹火蓝色的色泽瞬间从缝隙中射出。

    这等宝光,如果是在外界,恐怕丹炉和人都无法保全,然而这山谷里只有他和蓝御风两人。

    霍昊的目光掠过蓝御风,少年笨拙地初步处理着那些药草,因为丹炉无法全部打开,所以只好把药草先炼成灵液,再加入丹炉。

    少年俊逸挺拔,霍昊初见,就知他是世家子弟,现在笨拙地炼药的样子让他心里猛然一动,原本心里深处的那点小觑也消失无踪。倒是正视这人,认为可以称得上同伴了。

    丹炉里的宝光还未消散,蓝御风却视若不见,还在艰难地炼药,眼睛里没有一点贪婪*。

    一炉辟谷丹既成,有了经验,两个人的速度都快了起来,很快,辟谷丹,清心丹,聚灵丹都很快炼好,霍昊还布了两个聚灵阵。

    两个人开始修炼。

    一年时间转瞬而过,轰隆隆的声音从秘境里响起,蓝御风从入定中醒来,只见山谷上空无数宝光闪过,都是出谷的修士。

    那些人却像是根本看不见这个山谷一样,急匆匆地掠过,蓝御风甚至看见了清御宗的两个师兄。

    他叹了口气,看向身侧。

    霍昊也已经醒来,目光深邃,看着天空中一道道踪迹。

    一年时间,虽然山谷里灵气充裕,二人又有各种灵丹辅助,但终究没可能突破成丹,只是到了筑基初关大圆满。

    “不知道秘境关闭之后会发生什么?”

    蓝御风看着那些逐渐消失的人影说道,霍昊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事实上,他也无法回答。

    很快,两个人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秘境中原本没有太阳,但却一直是不分日夜的光明,然而,就在一阵轰隆隆的声响里,秘境慢慢黑暗下来,一颗散发着柔光好像月亮的珠子升到秘境上空。

    幽蓝的光芒让一切笼罩在光下的事物都似披了一层雾气,不对,那些景物上的确是升起了一层雾气。

    蓝御风看着面前的灵植飘起一层雾气,然后迅速的枯萎,等到雾气飘到空中,那枯萎的植物化成粉末,落在地上。

    “是生气和灵气,赶快修炼!”

    旁边的霍昊大喝一声,把蓝御风从惊异中惊醒过来,他看着秘境里武器越来越浓,甚至成了液态,迅速盘腿坐下。

    雾气逐渐消散,幽蓝的柔光下,本来郁郁葱葱的山谷里变成荒芜一片,连二人搭建的那件小屋都成了粉末。

    蓝御风睁开眼睛,望向远处,本来长满树木的山脉在幽光下,只能看见嶙峋的山石。昨夜令人心惊的浓郁灵气和生气消失无踪,灵气的浓度几乎已经近乎无。

    “幸好辟谷丹炼的够多。聚灵丹也还有一些。”蓝御风喃喃出声。

    “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进入金丹期,可能就要困死在这里了。”霍昊睁开眼睛,平静地说道。“十年之后,秘境下一次开启,我们不一定能撑到那时候。”

    蓝御风看了他一眼,“这次秘境提前开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下一次是否是十年后开启不能确定。”

    霍昊转过头来,看起来有些惊异,“你是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尽管不想承认,蓝御风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少年一脸凝重地看着四周荒芜的秘境,叹了口气,互相又看了一眼。

    蓝御风拿出储物袋,将其中的东西尽数倒出。先前采集的灵植,丹药,灵器还有大堆的灵石。

    霍昊偷偷看蓝御风一眼,一向沉稳的少年竟然有些窘迫的样子,蓝御风以为是因为他是小门派弟子,储物袋里没有什么东西,所以才如此惭愧。

    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

    霍昊的储物袋里丹药,灵植,灵石不比蓝御风的少,甚至更胜一筹。

    蓝御风惊异地看着那一堆东西,又抬头看向还有些尴尬神色的少年,“你不是什么小门派的弟子吧?你骗我?”

    “不……不,我的确是小门派的修士,不过,我不是弟子,而是掌门,所以,这些就是我们门派所有的好东西了。”

    蓝御风没有说话,霍昊拿出来的东西有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

    少年脸上神色急剧变换,他抬起头来,目光复杂无比,仇恨,怀疑,厌恶,无数情绪在眼中翻滚,犹如雨前的浓云。

    “你……是不是……没有以真面目对我?”一字一句,以极慢的速度说出。

    霍昊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无措地看着少年复杂的目光,近乎无声地道:“是。”

    尽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出这一个字时却觉得分外难以说出口,不知为何,就是有会发生他绝不愿意看到的事的预感。

    所以,这一个字,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来,然后就像是准备接受什么审判一样,深深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