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烛世家

诵经房男高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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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门啊!”那只肥猫坐定,对呆立在戚文琴家门口的苟健说道。

    “等等,让我再想想。”苟健回头看了看对门的自己家,又看着戚文琴家的大门,琢磨了一番后,艰难地敲响了它。

    “哪位啊?”门后想起了一个老人的声音。

    “呃,是我……文琴。”苟健答应道,却引来肥猫一阵嘲笑。

    “文琴?今天没带钥匙吗?”门后的老人再次问话。

    钥匙?苟健听闻,立马从文琴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翻找,果然找到了一串钥匙。他选了一把看着像的钥匙,结果一次成功地开了进去。

    走进屋后,他发现室内暗洞洞的,便把文琴的书放在了客厅里的桌子上,然后拉开了客厅里的窗帘,夕阳的光辉立马撒满了屋里每一个角落。

    苟健四下观察,发现屋里的家具整洁干净,摆设整齐有序,看得出来,文琴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对于这个屋子的记忆,苟健依然停留在7岁,那时候文琴的父母还没遭车祸,而文琴的双胞胎姐姐,也还没从乡下赶回来定居。自此之后,他就再没进来过。

    十多年过去了,屋子里的布局变化没有太大,只是感觉清冷了许多。还记得小时候,文琴的奶奶就喜欢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文琴和自己玩耍。说起这个老人家,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在她家的院子里,后来据说摔了一跤,伤得挺严重的,就再也没见她出过门了。

    “不知道她现在的伤养的怎么样了……”苟健心想着,左右顾盼却没找着老人家的身影。

    “……奶奶,你在哪?”苟健小声地问。

    “我在后院廊下做花烛呢。”老人的声音,在屋里听起来相当有穿透力,不像是患病在床的感觉。可是,她们家的花烛生意不是早就不做了吗?

    “奶奶,你不好好休息吗?”苟健循着声音,穿过客厅,来到后院门口,发现这老人家正健朗地坐在长条凳子上,手拿木制的模子,蘸着蜡油。

    “这……这什么情况,这老人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难道没出门不是因为养病?”苟健睁大了眼睛,看着老人家利索地拿出各种磨具,然后放到蜡油里一蘸,龙、凤、牡丹、蝴蝶等各种样式就成型了。

    “说什么傻话,奶奶白天从来不需要休息。这对新人明天就要来拿花烛,所以得抓紧时间做了,”奶奶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苟健,又问道,“今天的你,怎么看上去有点奇怪,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有啊,我奇怪吗?哈哈,其实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去年你不是摔了一跤吗?应该要好好休息不是?”苟健尴尬地笑道。

    “又说傻话了,那次摔跤过后,我恢复地不是蛮快的嘛?也没有落下后遗症,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快来帮忙吧!!”老人说着,抽出一张凳子摆在蜡油桶前,招呼他坐下来。

    “呃?哦哦……”苟健乖乖地坐了上去,一股蜡油气息冲鼻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了?”

    “没事,鼻子痒。”苟健打了个马虎眼,僵硬地学习眼前老人的样子,将一个蝴蝶模样的模子,蘸进了蜡油桶,然后拿出来,再放进边上的水桶里,在水中沉浸片刻后取出。一个红色蝴蝶模样的蜡花,就在模子里成型了。

    看来还是蛮简单的嘛,苟健欣喜地将蜡花拍出模子,却发现蜡花立马脱了形。

    “一定要掌握好蘸油的时间,不能太短。也要掌握好浸水的时间,不能太长……”文琴奶奶抬了一下老花眼镜,看了一眼苟健,语重心长地问,“怎么?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连蜡花都不会做了?还带了一只猫回来。”

    “猫?”苟健听闻,看了一眼脚下,发现阿福正安然睡在文琴奶奶的脚边,他便朝它踢了踢腿,“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我把它赶出去!”

    “别,上门的猫是福,就让它留在这吧。”老人家慈爱地说完,那阿福便对她喵了一声。

    “可能就是这只猫影响的我吧,害我今天不会做花烛了。不过你放心,我会立马调整好状态的。”苟健说着,又拿出模子伸进蜡油桶,大概是用力过猛,这次出手甩了一地蜡油。

    “好啦,你别勉强了,肯定又有心事了吧,”奶奶说着,拿出一块抹布,将地上的蜡油全部擦净,“你先上楼休息去吧,奶奶一个人做也来得及。”

    这眼下是给人添乱,确实越帮越忙,苟健想罢,起身要走。

    可是……可是我就这么上楼吗?

    回头看了一眼正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文琴奶奶,苟健只好装作自然地上了楼。

    楼上有三间房间,果然和自己家建造的结构一样,不用说也不用问,最东面门上贴着名侦探柯南海报的那间房间,肯定是戚文琴的了。因为在文琴的文具盒上,他看到过同样的贴纸。

    他走进了文琴的房间,而阿福也紧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苟健不悦地问。

    “监督你啊!”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不知道吗,还需要你监督?”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刚刚已经知道了!”

    “呵,刚刚还在别人面前学猫叫,现在没其他人了,就说人话了?”

    “这个你不用管。”

    “那我也不用你监督。”苟健说着,就把阿福往门外赶,却无奈怎么也抓不到它,书本椅子倒是砸了一地。

    “文琴你在楼上做啥呢,没事吧?”楼下的奶奶突然大声问。

    “没事,奶奶……”苟健应完声后,起身把书本椅子扶好,眼看逮不住,只好留阿福在房内。而阿福见苟健不再折腾,也就静静地卧在书架的最高层,打起了盹儿。

    闲来无事的苟健,便在文琴房间里打量起来。他发现惨白的房间里,五个书架竟然挤占了一半的空间,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不大的书桌靠在窗前,不小的床铺靠墙依在桌边。房间里没有一张海报,没有一张挂幅,倒是靠近书桌的墙上贴了一张便签条。

    他走进一看,发现上面写了一首小诗:

    风儿,刚刚吹过来,

    云儿就要走。

    有人,想拉你的手,

    对你要挽留。

    来啊来,来了就要长相守,

    走呀走,总有相逢的时候。

    “嗯~不错,”苟健看完,突然点了点头赞叹道,“这……字写得真不错。”

    于是他突发奇想,从书桌里拿出一张纸,照着便签条抄了起来,却发现变成文琴模样的他,字还是自己的字。

    “嗳,我想到了,”放下笔,苟健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可以给自己家里写一封信,再给学校写一封信,让他们都认为我苟健有事出走了,理由就写……就写我去挑战那个武林败类了吧,然后出走一个礼拜。这样写,就算学校找到家里来,爸爸也会拼命为我开脱的吧?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于是乎,同样的内容他写了两封信,只是抬头不同,一封给家里,一封给学校。然后匆匆下楼,往自己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