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暗恋老班的黑人大爷

宅女一枝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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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

    s市一片灯火辉煌,犹如不夜城。

    蓝天会所,白子君一个人独自喝着酒,对往来搭讪的美女视若无睹。

    “你真从良了?”

    男人拿着酒杯,穿过喧嚣的人潮和光怪陆离的灯光,坐在白子君旁边,若是时贝贝再次,一定会诧异的瞪大眼,这个人赫然就是天高副校长,年轻有为的荀陌。

    此时,校长大人换上了一副成熟的金边长方形眼镜,白色的衬衣,三颗扣子未系,精壮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学生气的荀陌校长仿佛一瞬间变成了成年人,和学校的状态判若两人。

    “哼。”白子君嗤笑,随即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荀陌,“你也一个?”

    荀陌扶了一下眼镜框,对周围吵杂的音乐充耳不闻,仿佛这就是自己的办公室,“嗯,失恋了。”

    “哈,哪个女人这么有眼光踢了你?”白子君忍不住挖苦好友。

    “原本是场游戏,可是对方破坏了游戏规则。”荀陌淡淡地说道。

    “她做了什么?”白子君有些好奇。

    荀陌看了白子君一眼,平静到有些诡异地说道:“她想做荀夫人,于是我们分手了,不过是她提出的。”

    说白了,还是荀陌甩得对方,男人想分手,一般不会自己说,他会做出一些事情,逼迫女人和他分手。

    白子君和荀陌是大学校友,两家以前就认识,但是两人并不熟悉,白子君大学之前更喜欢和东方熙在一起,东方熙去部队以后,白子君和荀陌两个气味相投的人玩到了一起。

    白子君从小女生缘就很好,可是荀陌却因为有一张讨喜的娃娃脸,比白子君杀伤力更强一些,上到八十岁奶奶,下到□岁女娃,大小通吃,老少皆宜。

    这也造成了荀陌自从十三岁初恋开始,就没有缺过女伴,不过自从接掌天高之后,荀陌的女人缘下降很多,荀陌是那种可以为了事业放弃家庭,放弃爱情的人。

    和白子君有本质区别。

    白子君看着好友,有些不明白,两个人年纪一样大,荀陌在国外呆得时间绝对没有自己长,白子君怎么也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养成“只恋爱不结婚”的习惯,s市男人二十出头结婚的多不胜数,就算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老一辈也是希望孩子先成家后立业。

    东方熙那样拖三十多岁还未结婚的,都快成反面教材了,若不是东方熙挡着,这个反面教材恐怕就是荀陌了,问及对方身边女伴,一律是“朋友”,一律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哈,谁信啊。

    “结婚有什么不好?”白子君有些不理解荀陌,“哥们儿也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了,也该找个女人定定性了。”

    白子君没说出来的是,再不找,估计家里就给找了。

    荀陌听到白子君这样说,眯起眼睛:“你呢?据我所知,东方家已经开始给东方冉安排新的相亲对象……”

    说完,荀陌开始仔细观察白子君的表情。

    乍听到东方冉的名字,白子君还有些迷茫。

    “为什么突然提起她了?”白子君有些不能理解。

    荀陌挑眉,“你不是想娶她吗?为了她你不是差点被家里赶出来?”

    “哪有那么严重,只是普通的家庭矛盾,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说这话时,白子君的神色略显迟疑。

    “那你想娶谁?总不会想成家了,新娘还没找到?”

    荀陌好奇地看着好友,白子君这样,显然是心中有人了,可是他自己好像还不怎么确定。

    新娘?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白子君想到了时贝贝。

    若是将来的某一天,时贝贝穿上洁白无垢的婚纱,然后和自己慢慢走进教堂,那种感觉……

    白子君忍不住笑了。

    荀陌看到白子君这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荀陌已经有了大致的人选。

    “你觉得时老师怎么样?”荀陌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鸡尾酒,借助酒杯,挡住嘴角的笑容。

    白子君心里咯噔一跳:“怎么?”

    他没有察觉,在提到时贝贝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僵硬起来。

    “挺不错的老师,工作认真负责,自从她当了艺术班的班主任,高二已经很久没有闹出乱子了,据说,北堂靖都不带枪了……”荀陌娓娓道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对当事人的熟稔,“和她接触过几次,觉得,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荀陌声音缓慢,嘴角带着笑,他低着头,看上去有些腼腆,有些忐忑,就像是中学时代的少年提起自己暗恋女生。

    白子君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明知道好友在装模作样,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和憋闷,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荀陌是一个不吃窝边草的家伙,绝对不可能和时贝贝发生什么。

    荀陌看到白子君这样子,了然一笑,果然是她,虽然不知道那位时老师和白子君发生过什么,又是怎么引起子君的注意,但是子君确实无意识提到这个老师很多事情,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注意到她。

    若是以前,荀陌会觉得可惜了,白子君那样的人,是怎么都不会和时贝贝认真的,他为时贝贝觉得可惜,一个好好的女孩,竟然被白子君这头狼盯住,但是现在……

    谁能想到呢,早早沦陷的不是自己手下的女老师,而是最初发表“把妹”言论的好友。

    荀陌不介意,再透露给好友一点讯息,“星期天,我开车看到她了,时老师似乎在约会呢……”

    什么约会,还不就是相亲!

    白子君不爽的同时,又有一些不以为然,时贝贝相了不知道多少次亲,哪有一次成功的,除了那个讨人厌的小白脸。

    想起时贝贝说的那个“两家认识”、“青梅竹马”什么的,白子君就一肚子火。

    “那个人,有点特别,和时老师有说有笑谈得挺好的,说不定最近就能听到时老师的好消息,于是我还是在心里祝福她吧!”荀陌笑眯眯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很满意的看到好友瞬间变了脸色。

    做校长最幸福的一件事,每天都能看到不同的学生老师家长变脸。

    他最喜欢看变脸了!

    ****

    第二天,时贝贝哈欠连天去上班,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一直在被林月儿拿着砍刀追杀,梦中的她被掰断了两条胳膊,比杨过还悲惨的狂奔。

    刚到天高门口,时贝贝感觉有啥不对劲儿,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呢。

    于是在时贝贝即将迈进天高校园的一瞬间,她听到了有人叫自己:

    “时老师,啊,贝贝。”

    这么乡土味的普通话……

    时贝贝有些惊讶地转头,但见马路那边,穿着运动服的男人骑着一辆八成新的越野自行车摇摇晃晃过马路,值得一提的是,单车前面按了一个车筐,整辆还算帅气的越野自行车瞬间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除了王大柱同学,还有谁!

    “天呐,你等了多久?”

    时贝贝注意到对方冻得鼻子都红了,眼下虽然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逐渐转暖,中午最热时温度甚至可以和盛夏一拼,但是早晨的温度还是挺低的,所以时贝贝出门都会带一个小外套,到了办公室再脱下来。

    王大柱同学笑得很憨厚,黝黑黝黑的皮肤,露出白花花的牙齿。

    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他迫不及待的从车筐子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的很严实的圆柱体:

    “俺早晨起来给你做得腊汤,你尝尝,俺用保温桶装的,怕凉了还用布给你包着,你回办公室慢慢喝。”

    望着王大柱笑得特别灿烂夺目的脸,时贝贝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后,她急忙摇头,“不要不要,我不是给你说别让你做东西了吗?你说你怎么……”

    “俺愿意给你做,你赶紧收下吧,四点半俺就起来熬这个了,俺放了很多海带和豆腐丝,还有腐竹,还给你放了醋,不过没放多少辣椒,俺怕你上课坏嗓子……”王大柱“嘿嘿”笑得很开心。

    面对王大柱的细心,时贝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脑子里想不出一句话,捧着棉布包裹的很严实的保温桶,鼻子酸酸的。

    “谢谢你,大柱。”时贝贝轻轻地说道。

    王大柱脸一下子通红,慌忙低头,只露出红红的耳朵,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你不要俺的存折,俺也给不了你别的,你喝喝,喝得好,俺在给你做……”

    “嗯。”时贝贝低低应了一声。

    就这一声,王大柱瞬间心花怒放,浑身激动的颤起来。

    “那个,那个,俺,俺走了,俺去上班去了……”王大柱伸腿跨上他的自行车,扭捏着不敢看时贝贝,其实他很高兴,非常高兴,高兴的脸上都开了花。

    突然想到什么,时贝贝猛地抬起头:“你吃早饭了没有,还有保温桶怎么给你?”

    她关心俺,关心俺,王大柱觉得整个s市的天空都很美好,今天天气棒极了。

    “……你下班的时候俺来接你成不,到时候你把保温桶给俺……俺想送你回家。”王大柱试探性地问道,他心里就跟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莽撞惹得时贝贝不开心。

    抱着保温桶,时贝贝感动的稀里哗啦,一个“好”,脱口而出。

    瞬间,大柱童鞋幸福的一塌糊涂,觉得周围都是美好的粉红泡泡。

    “那,那俺走了。”王大柱依依不舍。

    “路上小心。”时贝贝抱着保温桶,冲王大柱点头告别。

    抱着肉粉色印花棉布包裹的保温桶,时贝贝慢慢向学校走去,路上不断有学生冲时贝贝打招呼,之前王大柱塞东西那一幕,有几个来校早的学生看到了,其中有两个男生还是贝贝班上的。

    两个学生互相咬着耳朵,都想知道那个来找漂亮老班的土包子是谁“

    “那个男的不会是咱老班的男朋友吧?看着像炸弹!”

    “呸,你家炸弹,那是情书好不好,再说,咱老班是什么人,能看上那个土包子!”

    “也是,老班眼光不至于瘸成那样,还没我帅呢。”

    “切,就你!老班找也找我这样的!”

    “呸!”

    两个男生争论了一路,一到教室就迫不及待将老班的八卦告诉了班里早来的同学。

    于是在这两个倒楣孩子的大力宣传下,一个早读不到,高二七班三十个学生都知道,“今早,有个骑着除了铃铛不响哪地方都响的自行车,黑不溜秋,矮了吧唧的民工男来找他们的漂亮老班,还塞给老班一摞用布包着的情书”。

    到了第二节课课间,穿到白子君耳朵里,就变成了“一个骑着上八十年代凤凰牌老破自行车的黑人老大爷来找时贝贝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