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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这个库辛斯基不光是变卦了，竞标方式居然还是暗标，这不是明摆着放水吗！”
看到那台奔驰轿车离开，王之瑜顿时一跺脚，骂道。%
“怎么回事，暗标怎么了？”
聂采对于这些商业方式并不了解，只能好奇地问道。
王之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合作的方式是在欧洲合资创立一个子公司，其他的条款还好，但这个子公司投资额和股份是合同里分歧最大的，为了能和金桥公司达成一致，合同我们都改了无数遍了。”
一般来说，出资的比例越高，自然占股份比例就越大，但由于金桥公司的强势，和他合作的人肯定是要吃一些亏的。
但用多少投资换多少股份，这就是王之瑜和金桥公司磨了许久的地方了，投资太多股份太低，就算勉强打开了市场也要亏本，等于是给金桥公司白送钱，根本维持不下去。
但要是太少的话，金桥公司又看不上眼，不愿意合作，那样就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本来，聂采用他的酒量震服了库辛斯基，这个酒鬼总裁都答应会在这里让步，按照最近一份合约签署下来。
投资两千一百万，半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这是之前王之瑜在最后一份合同里确认的数字，没想到今天这个俄国老酒鬼居然受不了那个女人的诱惑，临时又改口了，害得王之瑜的一番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只能从新走暗标的竞标流程。
暗标就是就是不公开价格的投标会，来投标的公司，都会把自己的报价条件放进一个暗箱里，但是只有投标人自己知道价钱，等到大家都把自己投放的价钱放好后，金桥公司就会有人出来查看，价钱条件最好的，就是标的得主了。
现在汪青云用一个东欧女人把库辛斯基迷得死去活来，说不定都早就把对方的底线给套出来了，在这场竞标当中占尽了优势。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聂采叹了一口，问道。
这种商业谈判为了达成目的，几乎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什么金钱贿赂美色都上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知道，但总得试一下，否则的话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就等于付诸东流了？”
王之瑜神色有些黯然，蹲下身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本来不是这么柔弱的女人，但是今天是事情给王之瑜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和这个金桥公司签订合同，她足足忙上忙下忙活了大半年，现在眼看却要黄了，这如何能让她不黯然神伤。
王之瑜是典型的事业型女人，和金桥公司合作的事情又是如此的重要，这件事情出了差错，对于王之瑜的打击极大，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聂采看着有些不忍，说道：“你是说，只要知道了对方出的价码，你就有希望能够赢得这场竞标？”
“是的，我这个天谕广告公司在国际上只能算是小公司，出不起太高的价格，就算勉强出个高价，恐怕也要大伤元气，维持不下去。但要是出价太低，被那个青云广告公司轻松超过，就等于是输给了这个竞争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做大做强，蚕食我们的市场。”
王之瑜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地说道。
她之前定下的数字是两千一百万的头子，换取这个子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金桥公司投资一千万，拿走另外百分之七十五的股权，由他们负责出人，打开欧洲市场。
这个数字对于天谕广告公司来说已经是十分吃亏的数字了，顶多只能再浮动个百分之五左右，再多就承受不起了。
“也就是说，我只要知道了他们的投标的金额和股权数字，你就能稳操胜券了是吧？”
聂采顿了一下，问道。
“这个是当然，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对方投标的金额和股权？这可是对方的秘密！”
王之瑜苦笑了一下，说道：“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在竞标钱把这个数字透露给对方，这几乎就等于是最高的商业机密了。”
青云广告公司想要抢金桥公司的合作机会，王之瑜之前是不知道的，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这一方跟金桥公司接触过，所以合同的事情在公司里并不算什么秘密，很多人都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见过合同里的内容。
以汪青云的手段，恐怕早就买通了她广告公司里的人，把合同里的数字透露了出去，这就等于自己这一方把主动权交了出来，汪青云能够从容地对付自己。
而且，有那个东欧女人在，把老酒鬼迷得神魂颠倒了，估计金桥公司那边也不会有问题，这样一来王之瑜几乎就等于腹背受敌，根本没有一丝的胜算！
“既然这样……那就简单了。”
聂采拍了拍王之瑜的肩膀，安慰地说道：“你在竞标的时候带上我，我来帮你偷看一眼对方的标书好了。”
“偷看标书？这怎么可能……金桥公司是国际化的大公司，对于暗标的操作早就十分熟悉，根本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王之瑜的第一反应就是摇了摇头，说道。
暗标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个“暗”字，只有让竞争对手各怀鬼胎，暗箱竞争的情况下，金桥公司才能争取到最高的利益。
标书在投出之前，都会被竞标人给牢牢看住，用信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可能会让聂采看得到。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经常练习飞刀，在目力方面还算是有些修为……”
聂采故意笑了笑，说道：“多的不敢说，三四层纸我还是能看得透的，要是看到了对方标的的金额和股权，我立马就告诉你，你在最后关头修改，怎么样？”
听到聂采的话，王之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怎么可能……你以为你是透视眼，还是有读心术？”
她也是暗劲的大高手，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看得穿信封，这已经是跟魔术差不多的事情了。